寻访韩彦直墓
徐建国
《橘录》，是世界上第一部柑橘学专著，其内容之丰富，论述之科学，对我国乃至世界的柑橘栽培业和果树园艺学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这一贡献，使韩彦直成为了一位当之无愧的柑橘学先驱，是柑橘界的陆羽，也引起了人们对韩彦直身世的关心和追寻。遗憾的是，韩彦直的生平事迹，若不是其生为宋代抗金名将韩世忠之子及身为官僚，则那仅见于《宋史列传》“韩世忠”下的有关彦直的生平，亦恐难见其传。即便如此，那过于简单，对《橘录》著作不及一字的记载还是给我们确定韩彦直卒年及探究韩著《橘录》的背景带来了困难。
三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温州的一位朋友谈及韩彦直墓在浙江长兴，引起了我的关注，一直计划着要同往寻访。近日，我俩终于联系到长兴的一位同行，依约前往探寻韩彦直墓。我们在杭州会聚后，先到灵隐寺翠微亭查访韩彦直所书的摩崖石刻题记。据载，翠微亭为韩世忠悼念岳飞所建，亭侧石壁上有韩彦直书迹，遗憾的是，亭见而书迹无踪。午后，从杭州北站乘坐快客1小时余抵长兴。是夜，谈妥了明日的寻访事，确认了当地确有韩墓。
次日一早，我们三人即起身前往该县的韩彦直墓所在地——二界岭乡寻访。从县城沿318国道向西，两侧油菜花黄，一片春意。9时许到达乡政府，稍作交谈后，乡里派文化员陪同一起前往。从乡政府向北沿着一条乡道，前往云峰村，面包车花了不到10分钟，就到了一片坡地。在路旁看到立有一块韩彦直墓的石碑，上书“长兴县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韩彦直墓，长兴县人民政府一九八三年三月十二日公布，长兴县人民政府一九九九年十月一日立”字样。我们立即下车，兴奋不已。韩彦直的墓地居然在此，当地政府还为此立了碑。
韩彦直墓坐落在二界岭乡云峰村李家自然村的白杨岕，坐南朝北，南西北均有山体环护，南方为开阔平原，景色秀美，环境静谧。据史载，韩彦直墓建于南宋，有墓道、神道碑，有石马、石羊、石仲翁，俗称韩王墓。今沿小道由下至上，在离“韩彦直墓”石碑10来米的路左侧先见有一石龟，其西北侧倒伏一块石碑；再往上走，路的两侧散落着5座石马、石羊，墓道长约500米，墓地3亩许；再往上行的山坡，有类似坟墓的土堆数个，当地认为即为韩墓。石龟长约1.5米，高60厘米，已相当破损，但是形状仍清晰可辨；石龟西北侧倒伏的石碑，碑长280厘米，宽160厘米，正面当镌刻有墓志铭，会有关韩彦直生平事迹的记载，可惜该碑仆倒，不能见到文字；路侧散落的石马、石羊，则除一石马比较完整，其余残缺较严重。墓有两处明显近期盗挖痕迹。
据了解，云峰村共2300多人，耕地面积1907亩，村集体经济3万余元，以青梅、板栗、茶叶等经济作物生产为主，李家自然村153人，村中很少韩姓人家，在整个二界岭乡均较少。但在北邻的槐坎乡，据说有一韩姓村落。据《咸安韩氏宗谱》记载，韩氏后裔迁居长兴白岘乡水曲岕。
虽然此次寻访来去匆匆，但是收获不少，对我来说，十分惊喜。一是首次以柑橘文化研究来寻访到了韩彦直墓；二是那仆倒的墓碑，若上有墓志铭，则有望为解开韩彦直卒年及其他事迹提供证据；三是当地政府已经为韩王墓立碑保护，周边田地也未被开发，为进一步维护修缮提供了条件。由于时间有限，我们将一些需要进一步调研的意见，留于当地同志协助。次日传来了有关《韩氏宗谱》的消息，这也将对深化韩彦直的生平研究具有重要价值。我们相信随着柑橘业和柑橘文化事业的发展，有关《橘录》及其作者韩彦直事迹的一点一滴都将成为重要的历史组成而得到重视。
2004年3月12日于杭州
注：图1 [韩彦直墓]碑；图2 仆倒的韩彦直墓碑；图3 石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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