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到处，蒲艾早上门楣

涂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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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此四六句标题，装典雅，其实是作者生造的，非“典”也。

　　江南民俗，端午插艾叶菖蒲于门楣，驱邪，图个吉利。艾叶入药，中医认为
其可治伤风感冒类疾病，民间以为单方。因其以叶入药，端午时节正好收获，挂
于墙，风干，以备不时之需。因此，这种实际的功用与巫风结合，是很可能的。
但菖蒲的药用似乎主根，秋天收获最好，竟不知怎么也搭上了端午上门楣这趟车？
看来，以巫、医结合难以解释清楚。

　　咱不说这些。

　　咱说说这些天，看到邻家门楣上，悄悄挂上了艾叶、菖蒲，掐指一算，端午
还差一月，这一年，非典肆虐，是一百年不遇的天灾。不想也来爽心乐事，佳节
早来了。

　　直到看来 5月6日《三湘都市报》，才知这蒲艾原是为防非来的。

　　该报头版头条以“农村急需科学抗非典”为题报道说，益阳市赫山区部分农
村受巫婆神汉唆使，群众求神拜佛，以防非典。

　　有记者查实，赫山农村确有“哑巴开口说话”的谣言，说是某地（有湘阴、
安化、岳阳等几种说法）一哑巴哑了 30 年，近日突然向家人说“预防非典这种
瘟疫要在家门口挂香蒲、艾叶”，说完就死了。受此谣言影响，赫山区一些群众
在自家门口挂起了香蒲、艾叶。

　　巫也好，特异功能也好，他们的参与意识还是很强的，随时都想插一手，以
显其能。

　　[后记]

　　上文写好后数天，我去了一趟乡下老家，遇到邻居王先生。

　　王先生老实巴交农民一个，也赶上时髦，言必称非典。他对我说文解字，极
言非典之厉害，叫我不禁嘘唏。

　　王先生说，非典是场瘟疫，这种瘟疫厉害得很，得病者八个要死六个。何以
知之？你看“非”字，八画，代表八人，有六人“横”着，死了，活着的站立者
只有二人。再看典字，活脱脱就是一个花圈的样子，祭奠死人的。我听得津津有
味，他怎么说得这样好？

　　这就是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