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农言》辑本序言*

 

王毓瑚

 

载《王毓瑚论文集》

 

　

 

这里把杨岫的《知本提纲》中的农业之部、杨秀元的《农言著实》和祁寓藻的《马首农言》三书合并成。三书撰写的时代是18世纪中期到19世纪中期；内容以大田耕作为主，兼及蚕桑、畜牧、园艺、水利各方面；就地域来说，那是山西省的东部和陕西省的关中区，都属于黄土高原地带。农业生产的地域性是比较显著的，所以把同是记述所谓秦晋地区的农言的这三种书合刊在一起是很适宜的；合刊本就题名为《秦晋农言》。西北黄土地带原是我国历史文化的摇篮，那里的农业也发展得比较早。较古的农书，像《汉书·艺文志》所著录的那些，特别是出于汉代人之手的，所讲的大约主要都是西北地区的情况。不过我们今天还能见到的，只有《氾胜之书》、崔寔《四民月令》等一些残篇。南宋尤袤《遂初堂书目》农家类有《秦农要事》一书，似是北宋时人所作。清初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农家类有《西北治田说》一卷，也不详撰人。这两种书，顾名思义，应当都是以西北农业生产为对象的，但是现在都已失传了。这次辑刊的这三部书：《知本提纲》作于两个世纪以前，因为基本上是讲理学的，属于哲学的范围，易为治农学者所忽略；《马首农言》作者虽是当时的显宦，但其书在清《续文献通考》和《清史稿·艺文志》中都不曾著录，可知流通也不很广；至于杨秀元的《农言著实》，更属罕见；最近才经西北农学院辛树帜院长在西安购得一部，极堪庆幸。关于黄土地带农事的专著，至今仅获此三种，谨为校点付刊，以供治农学者，尤其是研究西北农业生产者参考。杨屾另有《豳风广义》和《蚕政摘要》两书，都是讲述蚕桑业务的。《豳风广义》后面虽也附有关于畜牧的部分，但内容有限，摘录出来太觉零碎，难于成篇，因此没有收进这里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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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本1957年7月中华书局出版。

 

王毓瑚

1955年9月9日